陌小鱼

呵呵呵

【一八】活人善变,那死人呢?

其实是个鬼故事,瞎JB乱写,结尾HE,如果半途看不下去不如就别看了,可能过几天我自己就把它删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挖了这么个脑洞嘤嘤嘤,不过有看不懂的地方可以评论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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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山是被窗外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吵醒的,晨起的困乏令他还反应不上现下的状况,门外响亮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不多时一个身形娇小的女人便推门走了进来。
“你可算醒了,快点穿好衣服吧,轿子都进门了。”尹新月站在床边帮他归置好了衣物,嘴上虽然在催他,脸上却一副不乐意的样子。
张启山一头雾水,显然还不清楚今天过门的是哪来的新娘子,尹新月作为张家女主也才嫁进来三个月,他怎么不知道府中又有人要成亲。
套上典礼才用的墨色军装,张启山胸口的勋章足有几十个,尹新月一身及地长裙,一手挽着他走了出去。
从二楼到一楼的客厅都是醒目的红色,大门口迎亲的彩绸真是应了‘十里红妆’一眼望不到头,宾客送来的礼品放了小半个院子。
张启山远远就看到那个在人群中拱手道谢的人影,年轻人在婚服的衬托下更显得精神抖擞,眼角眉梢都透着喜气。
张启山差点用手去拍自个的脑袋,这段时间一直泡在书房里忙着布防,府中其他事务也都交给了尹新月,自己还真把这茬事给忘了。
他的堂弟张曰山可是今日大喜啊。
大门外噼啪的鞭炮声不绝于耳,新娘子被媒婆搀扶着一脚跨过门槛,红色的鸳鸯鞋在喜袍里一闪而过,眼神敏锐得到张启山脸上不自然的僵了僵。
这姑娘的脚……怎么跟男人似的。
转头看了看一旁的尹新月,除了几丝不屑并无太多别的表情,想来对这弟媳也有些不满。反观自家堂弟那边,嘴角都能咧到耳朵根了,只知道对着大红盖头傻笑。其实也罢,只要弟弟喜欢,旁人的意见也就不作数了。
“大喜的日子,怎么脸上连个笑模样都没有?”张启山偏着头跟同在高堂位置的尹新月说道。
尹新月回看了他一眼,也只露出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眼看时辰也差不多了,满堂宾客在自己的位置安静下来。
大厅中央新娘子绯罗蹙金的五凤吉服华贵又不可方物,广陵袖衫底下一双白皙的腕子缠一对纯金打造的‘定手银’,头上轻罗方巾绣着龙凤呈祥,下方垂着的碎金流苏隐约窥见点圆润的下巴。
底下的人交头接耳的说着张副官的运气,新娘子将来定是个有福之人。
“一拜天地。”
两位新人被搀扶着向门口一拜,张启山望着那新娘的背影突觉得喉头一阵嘶痒,从旁边端了杯茶饮。
“二拜高堂。”
张副官面上笑容未减,看到张启山紧皱的眉头不禁露出担忧之色,张启山挥挥手只让他继续。
“夫妻对拜。”
“噗!”
张启山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雾。
“夫君!”
“佛爷!”
张副官扔下手里的红绸跃至张启山面前,厅堂里宾客只见张启山倒下了,顿时乱作一团,一时也无人再关注那独自立在中央的新娘。
“我早说他是丧门星要克死你!你偏不信,这下遭了报应,我们都要死……啊啊啊啊……”身旁端庄的张夫人突然坐在地上大喊大叫,胡言乱语的言辞张启山一个字也未曾听进去。
“你……到底是谁?”张启山强撑着要从椅边站起,好似想起了什么却又觉得一片模糊。
新娘子双手捧着红绸站在原地,红色的盖头轻飘飘从头顶落下,五凤的金冠两边连着金丝步摇,额前有细密的摇坠挡着虽看不清五官,却大致可见双颊饱满的轮廓。
面如皎月,丰颌重颐,有旺夫之相,却为何依然桃花带煞。
张启山脑中闪过一个人影,扑上去便要抓住‘她’,可越是靠近便越止不住气血翻涌,一口污血全吐在身前的军装上。
“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张启山跪倒在地,快无力支撑。
新娘子捧着手里的红绸转过身去,鸳鸯鞋踏着一地绯红。
耳边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张启山甩开副官拦着自己的手,向前拽住那鲜艳的衣角,从极低的角度向上看到一张未施粉黛的脸庞,眼尾赤红的流霞冷冷艳艳。
金色的摇坠水波似的晃动,高挺的鼻梁之下,新娘子苍白单薄的唇瓣上下阖动,张启山嘴里念叨了一个名字,再无声息。

七月半里纸钱雪花似的撒了满地,算子清冷的摊前少有人至,几家晚归的妇人挎着竹筐从巷口走了过来,里面放着些元宝蜡烛,闲来念叨的却是那张家迎亲的事。
“诶,你听说了么?张大佛爷上个月在自家兄弟的喜堂上,暴毙而亡了。”
“还有这事?这大佛爷不是一向百无禁忌的嘛?”
“百无禁忌那是人说的,听说啊,就是被他兄弟的媳妇克死了,张家也是造孽啊,娶了个媳妇竟然是丧门星。”
“啧啧,说的是啊……那后来又怎么样了?那张副官跟新娘子呢?”
“那张副官倒没出什么大事,听说还高升了,那新娘子是他在山野里碰见的,刚拜完堂就不见了,我看啊,八成是索命的女鬼。”
“诶,真是造孽啊……”
两个妇人一前一后渐渐走远了,算子听完她们的谈话从墙角站了起来,手里的破布幡招魂似的在空中飘来荡去。
腔调清正的嗓音从街头飘到巷尾,“一卦准,不准不要钱……”没一会就消失不见了。

雪片似的方孔钱漫天漫地的铺将开来,过往的鬼魂没一个敢伸手去捡,一个个都哆哆嗦嗦的躲在街边的角落。
远处宛若行军的马蹄声带着冲天煞气,一队兵马就这样自黑暗里走了出来,为首的军官披着黑色毛领的斗篷,军帽下本该是脸部的位置缠绕着一团黑色的雾气,看不到五官,他勒紧了缰绳在街口来回扫视,最后将视线锁定在前方的白色灵幡上,扬起马鞭飞奔而去。
东街最北边的院子,齐家祖宅的灵堂摆了整四个月,一到夜间就阴风阵阵,算子还没进去就感觉到了,这是先祖显灵在镇守家宅,连忙俯身在门前拜了三拜,原本他的牌位也可供奉祠堂,可如今他坏了家规用了禁术,尸身过了四十九天没能入土,总归要被赶出来做孤魂野鬼。
算子现下既不是人,也不是鬼,甫一踏入灵堂便被先祖牌位的清正之气扫地出门,也不见恼怒的拍了拍身上尘土,从袖子里抽出几根香点上,又三跪九叩才走了进去。
祖上怪罪他害了人命,他便跪在祠堂里一一布告,原先他本无意去取张启山的性命,可奈何死时怨气难消,以非张启山不可。心魔已成则万念生,他拼了魂飞魄散的风险从地底下趴出来,便是要找害他的人偿命,跟欠他的人算清总债。
这样的念头一起算子便狠下了心肠,装作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接近本就心属自己的副官,施了手段让他与自己成婚。他早就算过自己跟张曰山的命盘,他嫁给他,就能克尽六亲,大仇得雪。
算子没忘记他再踏入张家时尹新月的表情,人前沉静温婉的面容在见到自己的那一刻扭曲成怎样歇斯底里的愤怒跟恐惧,狰狞的模样像极了墓道里将自己推下悬崖的时候,明明前一刻还嘤啼不止让自己救她,下一秒却能毫不留情的置他于死地。
那时候本该求救的算子连声呼喊都没有,整个下坠的过程心里都奇异的冷静,脑海回想的只有一张清晰的脸,曾经对自己露出的各种神色,温柔的,宠溺的,担忧的,冰冷的,愤怒的……每一幕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曾说过会保护自己,可到最后也只是一句妄言。
如今的张家再也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此时此刻肩膀上强硬的力道也不再属于以前那人,被尹新月扔来的瓷器锐物都被身前的副官挡住了,几个试图靠近的棍奴也被踢出了很远。
“别怕,我会保你周全的。”又是熟悉的话语,不同的确实那担忧的眼神。
算子点了点头靠在副官后背,嘴角暗含的笑容自得又悲哀,万万没想到到最后护自己的竟是这呆瓜。要说这情就真不是个好东西,蒙了他的眼,让他看不到也曾有人如张启山对尹新月,心甘情愿为自己奉上所有。
到最后还是外出回来的张启山结束了这场闹剧,算子躲在副官的身后心中却还有些期许,奈何张启山平静的视线只在他身上轻轻一晃便揽着尹新月上楼去了。算子心里蓦得便阴暗下来,他知道那人已经把自己忘了。
这是命数,他没得选,张启山也要认。
算子欠张启山一条命,他还了,可张启山欠他的情,还没还呢。
他本来也要那得天独厚的大小姐痛苦中死去,可婚礼的当天她就疯了,算子看着女人脏兮兮的脸,觉得十分轻松,好似一直挡在他面前的屏障消失了,没有人再阻碍他一样,现在想起来恐怕也是那时候他便有了更深的执念。
活人善变,他何不守着一个死人呢?

齐家大院里,算子将落满灰尘的桌椅擦了几遍,又径自烧上一壶热茶,此刻门外赶来的马蹄声,正是不早也不晚。
一身硝烟戾气的军阀迈着四方步走入灵堂,那些列祖列宗的牌位半点反应也无,算子被那强大的鬼气吓得哆哆嗦嗦,正要起身逃跑便被整个人摔在柱子上,一只戴着皮手套的手掐住他脖子令他动弹不得。
面前军阀高大的身影背光而立,右手的力道只加不减,算子嗫嚅了半天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他怎么能忘了这位可是出了名的记仇啊。
“佛爷……我再也不敢了。”
军阀眼眸那处的位置冒出两团红光,直直盯着面前的算子,如果能看到嘴巴,那应该是个极其嗜血的笑容。
这次算子倒是不怕了,双手搂着军阀的脖子抱上去。
“佛爷,你带我走吧,就算是枉死城,老八也永永远远的陪你。”
——哼,这可是你说的。
齐铁嘴的意识里传来男人霸道又凶狠的声音,而他下一个动作则是将嘴唇贴上那张融进世间凶煞之气的脸。

他的佛爷,这不是回来了么。

END

实在写不下去了,累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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